电话很快就接通，康瑞城的声音传来：“阿宁？”

尾音落下，沈越川托住萧芸芸的下巴，滚烫的目光胶着在她的唇上。

然而，此刻这个男人的表情与他的气质十分违和。

萧芸芸用力的闭紧眼睛，双眸却还是像被点了火一般迅速升温，眼眶又热又酸，她只好死死的咬住唇，眼泪却还是夺眶而出，濡湿了手臂。

“……表姐，我很感动。”嘴上说着感动，萧芸芸的表情却是无比清醒的，“可是就好像每个人病人实际情况不同，同一种药物用到不同的病人身上，所起的效果也不完全一样，所以你这个逻辑……没办法成立啊。”

想起萧芸芸，沈越川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，正想点燃第二根烟，手机突然响起来，屏幕上显示着公司一个高层管理的名字。

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好。

“是我。”周姨边扶起吧台上的空酒瓶边说，“你昨天晚上喝醉了。”

挂了电话，苏韵锦匆匆忙忙给江烨留了一个短信就飞回国了。

“钟老，”陆薄言的声音又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，“你都听见了吧，这笔数我们怎么算？”

萧芸芸吹着迎面扑来的江风，沿江散步，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
她看穿这一切的时候，已经太迟了，她已经付出了失去外婆的代价。

与其说萧芸芸不喜欢沈越川，倒不如说她以为沈越川不喜欢她吧。

萧芸芸严肃的沉吟了片刻，伸出一根手指：“再加一点，不能更多了！”

当然，这么多年，也不是没有真心喜欢沈越川的女孩。

言下之意，合作和同学情谊是两回事，在谈判桌上，还是不要把这些搞混了。